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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往事【evanstan AU RPS】

抱歉和一点吐槽:

抱歉来迟了,承诺的更新没有实现。因为如图所示的原因,只好拖延一天。


……这是什么神奇的应用?我一整天都在忍受“频繁”的煎熬和自责,从“Unauthorized”到“登录失败”再到不知要隔多久的“稍后再试”,我只想发个文而已,真是怕什么来什么(铁臂乱挥!

因为拖了一天,正好有时间多码一些。我老了,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折腾的情况了(渐渐平静。


(十七)

Chris紧紧望着Sebastian,好像一眨眼男孩就会消失。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双手紧握,微张着嘴立在几步之外。

Sebastian看到阳光洒在男人棕色的发须上,还未扣好的衬衫将粗壮的脖颈和起伏的胸肌显露,胸前深色的体毛已被汗水打湿。Sebastian的脸渐渐红了,他下意识移开视线,或许是天气太过闷热,男孩觉得双颊发烫,耳朵也烧得似乎挂不住。当然,令他躲开目光的原因还有一个,Chris也在看他,上上下下,徘徊在他带着水汽的下颌与裹着干净背心的胸脯。

即便此刻,男人杂乱狼狈,Sebastian整洁清爽,男孩依旧觉得难堪。Evans少爷总是这样,眼神是要把人看穿一样。他虚虚地举起手臂想挡住些什么,因为在男人目光所投之处,他已经产生了怪异的感觉。

“我,我出来晾一些衣服……”

Sebastian嗫嚅着,惊觉Evans少爷正朝自己走来,那双高梆的马靴还没有系紧,松垮垮地踏在地上,一步步靠近。Sebastian身体向后倾,头不自觉地更低了。Evans少爷靠的太近,把他呼吸的空气都挡住了。

下一秒,男人有力的手捏住小马倌的两边脸颊,强迫他抬起头。

刚洗好的衣服被丢在地上,Sebastian双手抓住Chris 的手臂寻求平衡,嘴巴被男人手指挤得噘起,眼中是委屈和慌张。他没想到,他当然想不到,Evans少爷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,Evans少爷的手很用力,捏得他有点疼,甚至让他轻哼出声。男人的眼神也令人畏惧,明明上一次见面还好好的,还很温柔地请他开门,让他好好休息。

Chris没有说话,Sebastian也说不出话,如果Evans少爷这时松手,估计能看到男孩的脸颊已经留下他的指印。可男人没有松开,他开始用拇指肆意搓揉男孩的嘴唇,直到它们充血;他像对待猎物一样锁定那两片柔软的唇瓣,吞咽着口水慢慢靠近。

Sebastian早已在他抚弄的过程中张开嘴,无意识的,本能的;烟绿色的眸子泛起不一样的水光,明明推拒,却攀着他的手臂要靠近他。Chris心中感叹,呼吸愈加粗粝,他的脸凑近一分,他掐着男孩的手臂就将对方往外撑一分,他的唇有多渴望男孩的唇,他推开男孩的力度就有多重。Sebastian被Chris逼得连连后退,最终撞上仓库外墙,后背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眉。他在男人渴望与理智的推拉中不知所措。

“Evans少爷!”没人在意这声呼喊。

“Evans少爷!”Sebastian恍然回神,望向男人身后。

“……Chris!”

像正要享用美餐的狮子被打扰,Chris回头,浑身都散发着暴戾。

Paul尽管累得话音不稳,但仍强作淡定,他自然地环顾四周,走上前去。

“Evans少爷,我定好好教训这个不识大体的乡巴佬,害您受了伤,还丢了马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管家一面对Sebastian指指戳戳大声责骂,一面轻拍男人掐着小马倌的手臂,“请息怒,这种下人不值得您为之动气。”

Paul说着,用眼神示意Chris,紧张中带着乞求的意味。男人环视周围,劳工和下人们都已起床劳作,或者正赶去劳作的地点,时不时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偷瞄,Evans家的长子从未有过这副失控模样,听管家这么一说,还不知道那个马倌犯了多大的错呢。

Chris的手松开Sebastian的脸颊,却顺着男孩的脖子慢慢滑下,停在那白色背心裹住的胸前。Paul在一旁冒出了冷汗,不知该怎样祈祷挽救这失常的局面,和失常的Evans少爷。

男人终于彻底放过了马倌,他最后看了一眼男孩被搓肿的唇,转身大步离开。Paul紧跟上去,留Sebastian一人孤零零贴墙站着。

当晚,罗马尼亚男孩被告知,他的马倌生涯结束了。从现在起,他的工作是在内室伺候主人。

(十八)

这次是Anthony前来通知Sebastian的,开朗的黑人面露忧色,只说了两句话,“好久不见”和“现在,立刻,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。”至于走到哪儿去,Anthony开始是不愿说的,但健谈的人就有这样一个毛病,别人越不问,他就越想自己揭晓答案。乖巧的罗马尼亚男孩遵从着他们的所有指示和命令,从不多嘴,Anthony就忍不住搭话。

“你现在不再是马倌了。会有别人来照顾那些马。”

Sebastian疑惑地看向他,想开口说话,最终却还是沉默了,只点点头。

“你以后就待在府内,干男仆该干的活儿。”

男孩又点头。

“Fine.”余下的交给Paul吧,Anthony觉得他说了罗马尼亚人也听不懂。他可没耐心一句句解释。可Paul现在在哪儿呢?Sebastian其实也好奇,这次怎么换了人来传达主人的安排。

Paul这会儿正在Evans少爷的书房等待暴风雨的来临。他忐忑地过完了一天,晚上不出意外被传唤到Chris的书桌前。管家猜测Evans少爷大概是要责问为何没看好罗马尼亚人,让他得空跑回了马厩;或者是男孩为何没穿上准备好的衣服;再或者为什么让一个手臂受伤的人自己洗衣服?

而Chris果真全问了,管家应付得满头冷汗。

大概……Stan先生想念那些马,趁早自己偷偷跑回去的;罗马尼亚人本就卑微,好歹知道自己的地位,那样好的棉布质衣衫应该不敢穿;他习惯了自己硬撑,之前还打着吊带时就连夜扫马棚来着……

Evans少爷垂眼想了想,想了很久。Paul知道,每每这时Chris一定是有了新的打算。可令他略感意外的是Chris没有再询问有关罗马尼亚人的事情,而是换了个话题。
“Scott这两天在忙什么?还去城镇吗?”

Paul心中松了口气,谢天谢地,您终于记起还有个弟弟。

“偶尔去,但也很早回来。”管家尽量在如实相告的基础上庇护Scott。

“最近的天气的确不舒适,晚些也好。就将订婚仪式推迟到下月中旬,既时也凉快些。”

“好的,好的。”管家一边不住地点头,一边想着这次千万要看好Scott少爷,别再让他逃了。

八月中旬,尽管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时令的果蔬和鱼肉却不同了,届时天气凉爽,饮品和娱乐项目也要变化。如此,先前的菜单和其他布置便要推翻大半,必须把全府的仆人调动起来完成准备工作。Paul心里已经开始了分工,从酒水的种类到供淑女们休息的房间的沙发垫。

“Sebastian搬回去了吗?”

竹席是肯定要撤了,别让那些矜贵的女士着凉……什么?谁?“抱歉,Evans少爷?”

“……马倌,搬回四楼的房间了吗?”Evans少爷明明已经开始办公了,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问题。

“是的少爷,搬回去了,Anthony亲自去马厩通知的。”

男人笔下不停,没有说话。Paul等了一会儿,继续考虑订婚日的相关事宜:年轻男仆十人去搬运,五人检视烟草红酒,八人随Evans少爷打猎……对了,那个罗马尼亚小马倌现在也是男仆了,他能干啥?他会干啥?……给不给他安排事儿做?

“让他负责二楼的清洁和茶水吧。”不用管家为难,Evans少爷又冒出一句,亲自给出了明确的答案。

二楼是哪儿?他们现在就在二楼,这层有Evans少爷的书房,还有卧室……

管家嘴上应着,尽量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:Chris不可能是认真的,也不会做出有损家族颜面的事。哪怕是不知轻重的Scott也从来只在外面胡来,更何况稳重的长子?

书房里回归长久的安静,Paul如往常一样立在桌前,等Evans少爷签完和南方最大棉织厂的合作协议。他再也无法静心思考Scott 的订婚宴了,直到Chris将文件递给他,让他隔日迅速交还使者。

Evans少爷这样严格,也很勤勉,为家族的荣誉和财富倾注心思,更不用提超乎常人的自制。Evans少爷不会被区区一个贫穷国家的小乡巴佬迷得失去理智的。Paul释怀地接过协议,躬身行礼,离开了书房。

(十九)

Sebastian仔仔细细检查托盘上的东西,萃磨的咖啡、新鲜的熏香、发酵的烟丝和卷烟纸。他向Paul和Anthony表示确定,没有漏掉也没有缺量。

管家和监工异口同声:那么就去吧小可爱。

男孩红着脸下楼了。

“你给他穿的是男仆的衣服吗?”

“是的啊!”

Anthony咂舌,以前怎么没发现……

Paul也没发现,在他的印象中罗马尼亚人一直是和马粪、破衣烂衫和脏泥巴联系在一起的,只有那双烟绿色的眼睛有些光彩,但也全因男孩时常低头而被忽视。现在就不一样了,马倌洗去了那身属于马厩的异味,好好地梳了头刮了下巴,得体裁剪的衬衫和小巧的马甲勾勒出男孩的身形——罗马尼亚人个子不矮,骨架却小,这样一来,就愈显得腰线流畅,精瘦挺拔。男孩纤细的脖子甚至能允许扣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。

“我觉得下半身应该再宽松一些,不是吗?”

“不能再松了,你看他那两条怎么也养不壮的小腿……”

Anthony和Paul像两个挑女婿的贵妇,看着男孩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。

今天是Sebastian正式成为男仆的第一天,他有些紧张,一方面是自知笨手笨脚,怕被教训,也怕给Paul他们添麻烦;另一方面,男孩走在走廊上,想着昨日Evans少爷在仓库前对他做出的举动,站在书房外不敢进去。

总之,先敲门吧。Sebastian抬手,才敲了两下,门就开了。Evans少爷立在门口,高大威严,沉默地看向他。

男人又在上下打量,Sebastian瞬间就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摆放了,他小声说,Evans少爷,这是您的咖啡……

Chris没有说话,他看着男孩,看那柔软浓密的头发和干净的脸颊,看他被衣领遮得严严实实的脖颈,喉结攒动。

“难道要我亲自端到桌上吗?”

可是男人挡在门口,要怎么进屋?Sebastian向前,Chris却纹丝不动,少顷才退了一小步。男孩只好畏畏缩缩穿过有限的空间,将托盘上的物件一样样放到桌上,然后向男人欠身,等待可以离开的指令。

Chris关上了门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踱回桌前坐下,继续手上的工作。Sebastian杵在一旁,完全不知在这种情形下该做什么,他想起Paul之前会站在偏远一点的地方,于是便小步退到墙根,假装自己是透明的。

第一天,Sebastian在书房站到中午,肚子饿得咕咕叫,那叫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十分明显,男孩尴尬地想用咳嗽掩饰。Evans少爷翻看桌上成堆的纸张,头也不回地说:“去吃饭吧。”

第二天,还没有等到中午,男人就许他离开,依旧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
第三天仍是如此。

至于吃完中饭的午后时光,Sebastian从第一天开始就站到傍晚,第三天甚至靠墙打起了瞌睡。Evans少爷处理工作多半是平静的,偶尔放下笔或羊皮纸的力道会大些,Sebastian就猜测少爷可能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问题。他还注意到男人有个习惯,常用手指摩擦杯沿,然后急躁地叹气,那稳重的外表下仿佛有着一颗脆弱焦虑的心。第一天男孩没敢吱声,第二天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去,细声询问男人,是否要续一杯咖啡?

男人说不,他现在只想喝一点茶。

将冷浸的花茶端到桌上时Sebastian感觉到了Evans少爷紧紧追随的目光,男人的注意力从工作完全转移到了他身上。可男孩照例退到墙边,低着头,以此躲避那强烈的视线。

第三天Sebastian一早就准备好了花茶,可惜Evans少爷并没有喝。傍晚,他被男人叫醒,害怕又羞愧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工作时间打瞌睡。Evans少爷站在一步之外,手插着口袋,语气似乎很疲惫。

“明天放下咖啡就离开吧。”

Sebastian欠身应答:“好的,Evans少爷。”

“……”男人又轻轻叹了口气,并不像生气或责备,“你在这里,我根本无法工作。”

Sebastian权当自己妨碍了Evans少爷,慌忙说抱歉,男人根本连话都懒得同他讲的样子,摆摆手,示意他离开。

(二十)

Sebastian是没有不开心的,因为前三天太多的时间都耗在了Evans少爷的书房里,导致他每晚都打扫到很迟才能上楼睡觉。尽管整个第二层已经很是干净,但男孩仍一丝不苟地重复整理或擦拭,从不偷懒。明天也许就可以早些休息了,男孩为此庆幸,同时又很愧疚打扰了Evans少爷,也更加觉得自己愚笨了。

Paul见他回到四楼,已经从第一天的审视变成了无视。反正少爷没有向他表达过不满,他当然不会操无用的心。

第四天、第五天,Sebastian渐渐觉得现在的工作真好,他先前的生活难足温饱,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寻信仰,如今男孩心想如果真的有上帝,他应该用尽全身心地感谢,感谢那位上帝如此厚待他,爱护他,庇佑他。

第六天,Sebastian很早干完了活,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,直到洗漱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只一件衬衫——因为干活不方便,他脱下马甲,挂在了楼梯扶手上。男孩赶忙放下脸巾,折返去取。

他跑得很快,生怕被Evans少爷发现了。这是一个低级错误,这个错误只能证明男仆粗心且不稳重。Sebastian越想越急,下楼也越来越快,他忽而听到很大一声响声。他以为自己摔倒了。

可是没有,他还好好站在台阶上,但那沉闷的声响却真真切切。

“咚——!”又是一声,像是厚重的书本砸到了墙上。男孩被震得不敢动弹,良久才蹑手蹑脚地继续下楼,所幸看到马甲还挂在二层楼梯口的扶手上。

“砰!”这次是器皿倒地的声音。Sebastian拿回马甲,呆呆望着Evans少爷书房的方向——这些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。男孩攥紧了手中的衣服,书房里间断的闷响仿佛要砸到他的心里去,他甚至还听到男人压抑的呻吟。

Sebastian竟没有感到恐惧,他屏住呼吸,侧耳听着,等待下一次、下下次闷响,他有好几次走下楼梯,走向那间书房,却又停住脚步。他抬手想要敲门,可最终又放下。男孩驻足在书房外许久,久到一门之隔恢复平静,并不再有任何异常的声响,才轻手轻脚地再次离开。

他所能做的,只有这些。

隔天Sebastian将花茶泡好,滤出那些花瓣,滴了两滴玫瑰炼乳——那是他半夜溜进厨房偷的;以及一点麦色的粗粒,后者则是他偷完炼乳,又跑到种植园,借着并不明朗的月光找了一大圈,才摘回来洗净磨碎的。这是他家乡的口味,香荚兰科的调味豆,味道好,又提神,还很容易生长,可惜美洲大陆似乎鲜有人发现它的价值。Sebastian站在书房外将要敲门时才开始忐忑,他不知道Evans少爷会不会喜欢。

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,也并没有考虑后果,全凭一时的冲动和傻乎乎的热情。

要不……去重泡一杯吧,没有管家和主厨的同意,下人肯定是不能乱动主人的饮食的。Sebastian昨夜忙了一宿,早上起来眼圈都有些发青,他又有点不甘心,万一Evans少爷喜欢呢?这种配方味道很好,他每次尝到,心情也会变好。男孩低头踌躇着,却没想到门自己开了。

Evans少爷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,语速很慢地问他:“为什么站在门外,而不敲门?”

Sebastian惊讶地发现面前的男人十分憔悴,兴许休息得也不好,但男孩敢保证自己的脸色一定没有Evans少爷这么差。男人肤色本就偏白,此刻已经到了苍白的程度,眉间的竖纹似乎一夜间变深,像是刻在了额前。今天Evans少爷没有为难罗马尼亚人,他退后,将男孩让进了房间。

也没机会重泡了。Sebastian还在想茶的事,他放下托盘里的东西,既希望又担心,就在他恍神的功夫,Chris已经坐到了桌前,轻轻叫住了他。

“你会卷烟吗?”男人说着,指了指烟草和卷烟纸。

会的,正式成为男仆的前一晚,Paul给他做了基本的培训。Sebastian点点头。

“那么帮我卷一支吧,”Chris温柔地说,又轻声问道:“可以吗?”

Sebastian已经好久没见Evans少爷这样微笑了,他连忙应声说“好,当然”,随之拿起了卷烟纸。男孩卷烟的时候也一丝不苟,最后封口的时候他犹豫几秒,另取一张卷烟纸沾了沾那杯花茶,细细将烟粘合好。Chris接过卷烟,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没有抽。Sebastian见男人没有别的吩咐,便端起花茶,“我为您重沏一杯。”接着想转身离开。不料Evans少爷开口,声音里尽是疲惫,“就放在这里吧,没有必要。”

Sebastian纠结极了,又怕男人看出来,只好无奈地放下茶杯,欠身走出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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